美工外包 我是上京城有名的悍妇,因守夜时把恭桶倒在婆母脸上而一战成名
我是上京城有名的悍妇。
因守夜时把恭桶倒在婆母脸上而一战成名。
自此以后我就打通了任督二脉。
夫君夹菜我端碟,夫君喝汤我掀桌。
小姑子上午在外宣传我泼妇事宜。
下午她和外男私相授受的书信就被我印染数百份张贴在大街上。
所有人都说我得了失心疯,劝我为女儿想想。
真是可笑,当初我们母女被欺辱时,怎么就没人替我女儿讨公道呢?
1
我是江南首富沈家之女,及笄时,求亲的人家差点把门槛踏破。
父亲在一众人家中挑中了新科探花郎,镇北侯府小世子。
宗族的长辈们却不同意这门亲事。
「我们姣姣千好万好,但也不过是商贾出身。傅宴辞可是镇北侯府小世子,如果只是纨绔子弟就罢了,但他可是新科探花郎,显而易见是有大抱负的。」
「天上随意掉个馅饼你就敢接,你也不怕砸坏了姣姣?」
父亲本已经动摇,小世子跪在父亲书房承诺,此生绝不纳妾,连通房都不会有一个后,父亲再也看不上其他男子。
就这样,我带着父亲陪嫁的八艘大船嫁妆还有十二家商号,风风光光嫁入上京城。
也有过一段和和美美的日子。
傅宴辞长得好,读书多见识广,喜欢上他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。
更何况他是那样的体贴入微。
婆母罚我站规矩,他一边帮我揉腿,一边小声抱怨:「母亲也是的,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,怎么就忘记自己当初的苦楚了呢?」
「岳父要是知道我没照顾好他的掌上明珠,肯定要心疼了。」
我本有的三分怨怼,瞬间化为虚有。
谁家婆母不苛刻?
夫君知冷知热心疼人,就足够了。
为了傅宴辞这份好,侯府拮据,我拿自己的嫁妆养着全府上下。
傅宴辞在官场有为难之处,我把爹爹给我陪嫁的孤本字画拿给傅宴辞去跑关系。
就连婆母的苛刻,小姑子的刁难,我都含笑咽下。
直到我生下女儿,傅宴辞的真面目才显露出来。
他确实一没纳妾,二没通房。
但他直接憋了个大的。
他要兼祧两房,代替去世的大哥再娶一房妻室。
我不愿,婆母苦口婆心地来劝我。
「好孩子,我知道你心中委屈。但你大哥早逝,薇薇那孩子一守就是七年。」
「阿辞要是不把大房扛起来,薇薇那孩子这辈子就毁了。你最是温柔体贴,就当为了宝珠积德……」
我拼命握紧手心,不让眼泪掉下来:「傅宴辞在我爹爹面前发过誓的。」
婆母笑得越发温柔:「可曾说不会再娶妻?」
我把头扭到里面,不愿意让婆母看见我的软弱,拼命用手帕擦拭眼泪。
再转过身,又强硬起来:「我不同意。你们要是敢不经过我允许就娶妻,我立马去敲登闻鼓。我说到做到。」
婆母气得拂袖而去。
当晚傅宴辞伏低做小:「好姣姣,此事确实是母亲糊涂,但她也是心疼薇薇表妹。」
「因着薇薇表妹的事,母亲好几年都不敢回外祖家了。」
我咬牙:「心疼愧对,难不成就只有迎娶一种应对方式?」
「薇薇表妹可怜,我们大可以帮她筹谋一桩好婚事,再陪嫁大笔嫁妆。」
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,却没注意到,我说要给白薇薇找婆家时,傅宴辞的脸色有多难看。
也就一厢情愿地以为,兼祧之事都是婆母一个人的想法。
2
刚出月子,婆母就把孩子抱到了她的院中,美其名曰心疼我年轻,让我好好将养身子。
奶嬷嬷叹了口气:「罢了,大户人家拿捏媳妇的法子,咱就是说破大天去也不占理。」
「小姐也宽宽心,无论如何,咱们宝珠小姐是老夫人嫡亲的孙女,还能当真给她委屈受不成?」
「小姐刚好趁这机会好好休养一番。」
但奶嬷嬷估错了。
这世上真的有人舍得对嫡亲的孙女动手。
宝珠到正房才半个月,就日夜啼哭。
傅宴辞甚至请了宫中善妇科婴孩之症的张太医,但却一直没有好的法子。
我发了狠,去婆母院中把宝珠抢了回来。
但还是没用。
宝珠依旧日夜啼哭。
奶娘苦着脸跟我禀报:「宝珠小姐今日进奶都怏怏的。」
我看着奶娘怀中瘦得跟小猫儿一样的女儿,心如刀绞。
也试过给女儿换奶娘,但女儿哭得更厉害,我日夜揪心,连白薇薇住到了府上都不知道。
3
直到那日,傅宴辞带回一个道士。
那道士仙风道骨,见到女儿仿若被烫到了一般。
「这孩子是替母挡煞。」
「道长,您的意思是,宝珠之所以啼哭都是我的缘故吗?」
「夫人命中带煞,如今侯府又有怨力未消,最终都报应到了那可怜的孩子身上。」
道长还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,但我看着他面上的悲悯,仿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:「道长,求您告诉我,该如何做,才能救宝珠。」
道长拂须沉吟半晌,给我留下一张字条后飘然远去,连我赠送的银子都没有收。
字条上只有八个大字:孝敬长辈,切莫善妒。
奶嬷嬷觑着我的神色规劝:「小姐,您别信这些怪力乱神,咱们老爷说,很多鬼神之说不过是旁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的奸计。」
就连傅宴辞都说:「我带他来,是因为上京城的人家都信任他,想着让他帮忙看看宅子,谁知他会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,姣姣儿,咱不理他哈。」
但我的宝珠,依旧每日吃不好睡不好,府医说长此以往,就要留不住了。
我抱着小小的人儿,在屋里走了一圈又一圈。
还是丫鬟琥珀主意多:「小姐,那道士留下八个字,您可以先对老夫人尽孝看看,咱们小小姐会不会有缓解,再决定……」
我知道她未说出口的话,再决定要不要松口让夫君兼祧两房。
4
病急乱投医,我拿出嫁妆中最珍贵的千年人参送给婆母。
谁知当晚宝珠就能睡个完整觉。
我睁眼到天明,第二日,就把我嫁妆中最值钱的首饰铺子送给了婆母。
说来也怪,首饰铺子送完,宝珠真就能吃能睡了。
虽然有时候没有精神,但总算不像最开始那般让人揪心。
本以为可以过一段安稳日子。
婆母却开始把白薇薇带在了身边。
外人询问,她就言语不详地含糊过去:「薇薇这孩子命苦,好在娇娇心善,给薇薇一条活路。」
众人探寻的目光看向我,仿若针扎一般。
当晚我就闹了起来。
「我再重复一次,我不同意夫君兼祧两房,您也不用暗戳戳在外面给我施压,您也是知道的,我是商户人家出身,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。」
婆母仿若招架不住一般,当晚就去祠堂哭老侯爷去了。
奶嬷嬷小声哄我:「小姐,您看在世子爷的份上,怎么也得给老夫人留个面子。」
琥珀这丫头性格就泼辣一些:「哼,人与人互为镜子,老夫人待我们小姐苛刻,咱们小姐不过是还以颜色罢了。」
「嬷嬷,您也别太小心,不然人家都要骑到咱们小姐头上了。」
宝珠凄厉的哭声,打破了我们的谈话,也打碎了我所有平静的生活。
自我顶撞婆母,坚决不愿夫君兼祧两房开始,宝珠又恢复了往日的啼哭不止。
第二日我试探着又送了婆母一匣子的好东西,但宝珠却依旧怏怏的。
她抗拒所有人的靠近。
也唯有在我怀中,才能安静半晌。
但这不是长久之计。
我咬咬牙,又拿出一个铺子给婆母。
谁知婆母却冷笑着推开了:「沈娇娇,你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?」
「你觉得这是你孝敬我就能解决的问题?」
「你忘记道长留下的字条了?」
「只要你容不下薇薇一日,宝珠就一日不得安宁,你怎么就不懂?」
从婆母院子中往回走的路上,我思绪纷乱,脑海中仿佛有两只小人在打架。
一个说:「不能松口,松口了后患无穷。」
一个又说:「难不成,你还真舍得宝珠一直替你挡煞?」
两个小人反复打闹,难分胜负。
直到在院门口,再次听到宝珠撕心裂肺的声音,我所有的心气都没了。
罢了,这世间,还有什么能比女儿平安健康更重要?
5
我的夫君又大婚了。
骑着高头大马,风风光光又迎娶了一房妻室。
说来也怪,自傅宴辞真正挑起大房后,宝珠真就好了。
因着道长留下的字条,婆母越发得寸进尺。
上次进献的铺子她没收,转头又在家宴上拿腔作势说自己衣服少。
我叹息一声,看看怀中在小口喝鱼羹的宝珠,只得咬牙把嫁妆中的成衣铺子送给她。
非是我软弱可欺,实在是宝珠的病症太吓人。
每每我拈酸吃醋或者是忤逆婆母的时候,宝珠必定会大哭或者腹泻不止。
为了宝珠,我咽下千般委屈。
直到那日,我去婆母那儿请安,又被婆母和小姑子言语间搜刮去两套头面,回去路上恍惚,连帕子丢了都没注意。
折回去找的时候,恰好听到婆母和小姑子在筹谋安王府的亲事。
为避免小姑子尴尬,我示意琥珀别出声。
小姑子声音里都是埋怨:「我看白薇薇才是您生的,您宁愿对宝珠下手也要帮她促成婚事。」
「怎么到我这里,您就不管我了。」
婆母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:「你这个孽障,这些话都给我烂在肚子里,要是坏了你哥哥的大事,你看我饶不饶你。」
「哥哥,哥哥,你心底眼底就只有哥哥。为了哥哥和白薇薇的奸情,你陪着演了多少戏?」
「如今为了哄那商户女拿银子,你和哥哥可真是用心。」
「这些水磨功夫,就不能帮我筹谋一下婚事?」
后面婆母说的话我全部都听不进去了。
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院子里的。
小姑子那句:「宁愿对宝珠下手。」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。
奶嬷嬷一点点帮我梳理头发:「小姐,不然咱们回沈家吧?带着宝珠小姐一起,老爷要是知道您和宝珠小姐受了这么多委屈,一定心疼坏了。」
直到这时,我眼泪才忍不住落下来:「嬷嬷,他们不是人,他们欺人太甚,我势必要为宝珠报仇。」
嬷嬷小心帮我擦拭泪水:「这也怪老奴,一把年纪了,居然都没把事情往老夫人身上想,害得咱们宝珠小姐吃了这么多的苦。」
6
在琥珀和奶嬷嬷仔细查找下,才在宝珠的襁褓中发现一排极细ẗū́ₘ极尖的针,就隐藏在襁褓棉絮中。ŧų¹
一旦我没达到婆母的满意,婆母安排过来照顾宝珠的下人就会借着照顾宝珠的机会,把那尖细的针对准宝珠。
因位置特殊,再加上我心大,竟然就让宝珠在我眼皮子底下吃了这般多的亏。
我们愁云密布间,大房传出了喜讯。
婆母命婆子到我房中拿血燕给白薇薇补身子。
「咱们大夫人怀的是长房嫡孙,日后可是要袭爵的,相信夫人不会善妒到连一点血燕都舍不得吧?」
呵,善妒。
呵,不孝。
自那狗道士留下八字箴言,我最怕的就是这两项罪名。
因为每每伴随着的,都是宝珠凄厉的啼哭。
我也以为上苍对我苛刻,直到今日才明白,原来一切都是别人设下的陷阱。
既然说我善妒,说我不孝,那我总不能辜负这些话。
「想屁吃呢?我还没听说大房怀孕跟二房要血燕的,怎么着?她是我院中的小妾?我还得管着她吃喝拉撒?」
「再说,她怀的是大房的孩子,跟我二房有什么关系?」
蔡嬷嬷脸色越发阴沉,眼神也在宝珠的贴身丫鬟身上盘旋。
我立马闹开:「还有你这个小蹄子,我知道你是老夫人院子中的人,但你现在的主子是宝珠,和蔡嬷嬷眉来眼去做什么?嫌弃我们二房庙小?」
「那刚好,你替我去大嫂身边伺候,也全了我和大嫂之间的缘分。」
说完,我不再看丫鬟小红恳求的目光,也不再搭理蔡嬷嬷审视的眼神。
小红被送到了大房。
不出两日,就被白薇薇以爬床之名扒光了在院子中打板子,当晚就上吊自尽了。
嬷嬷怕我心慌特意来陪我,我却摇了摇头:「嬷嬷,这都是他们欠我的。」
我找理由把宝珠房中婆母安排的下人都撵了出去,替换成我从沈家带来的心腹。
两个大丫鬟贴身照顾宝珠,还安排两个机灵的小丫头日日在宝珠院子中盯梢。
当初因为信任老夫人的血缘情谊,害我宝珠吃了这么多的苦,这一次,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宝珠。
7
因我行事出格,婆母装病让我去守夜。
一会儿渴了,一会儿饿了,再不然就是腿麻了,折腾得我整夜没睡。
天朦朦亮,婆母就让我去帮她倒恭桶。
我看着躺在床上的肥硕妇人,盯着她盖的我嫁妆中的蚕丝被子,恶从胆边生,把恭桶直接倒在了她脸上。
伴随着婆母的尖锐爆鸣,我悍妇的名声也传遍整个上京城。
所有人都说我不孝顺,待婆母苛刻。
傅宴辞铁青着脸到我房中来找我:「姣姣儿,我知道薇薇有孕你心里不舒坦,但母亲辛劳一辈子,你怎可如此待她?」
「薇薇身子弱,需要点血燕补身子你也舍不得,往日别人说你商贾出身,小家子气,我还替你辩驳,没想到竟然都是真的。」
我却理都不理他,打个手势让琥珀上晚膳。
傅宴辞明明气得要死,却还是忍气吞声坐在桌子上,对着我苦口婆心地劝诫。
他的筷子刚伸到八宝鸭上,我立马端起:「琥珀,这道菜嬷嬷最爱吃,你给送过去。」
傅宴辞到底能屈能伸,都这样了,还是忍气吞声用汤匙去盛汤:「心火旺盛先喝杯薏仁茶消消火。」
我冷笑一声,直接掀了桌子。
「滚。」
面对他人询问,傅宴辞苦笑一声:「内子年幼不懂事,大家多担待。」
傅嫣红就简单直白得多。
她在春日宴上,当着众人的面公开诋毁我。
「我那二嫂,商贾出身,一身铜臭味,最主要的是没心肝。」
「我大嫂怀孕身子弱需要吃血燕,她仗着管家权在她手里,直接不给我大嫂吃。」
「就因为她善妒,我小侄女才一直缠绵病榻,该说不说都是做娘的坏事做多了,儿女的报应。」
我当众一把薅过她的头发:「光顾着修理你娘和你哥,把你给忘了是不是?」
「我没心肝,我善妒,那你别用我梳妆台上的头面,也别穿我送你的衣服。」
趁着所有人没反应过来,我拽下傅嫣红头上的首饰,在她披头散发尖叫间,我用簪子划开她的衣衫。
傅嫣红狼狈地蹲在地上,哭得梨花带雨:「二嫂,我知道错了,求求你,不要再打我了。」
「你在家打我就算了,这周围都是人,你让人家怎么看咱们侯府?以后宝珠如何出门见人?」
她哭得凄苦,眼神真挚,看着我哀求:「就当为了宝珠积德,二嫂,别闹了。」
都这种时候了,还用宝珠威胁我,还想踩着我立识大体的人设。
我话都懒得跟她说,转身就回了府。
刚到院子中,奶嬷嬷就拿着一沓书信递给我。
「门房得知您和老夫人还有嫣红小姐撕破了脸,特意孝敬我的。」
我一扬眉:「门房不是咱们从沈家带过来的心腹吗?」
奶嬷嬷还没来得及说话,琥珀就笑开了。
「小姐,往日都说你最是聪明,怎么今日就看不明白了?」
「这府上的开支都是您负责的,自您管家,这些下人日子瞬间就好过了。该站谁,这些下人门清。」
我点了点头,把这一切记在心底,然后打开书信看了起来。
看着书信上对方的露骨表白,我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原来傅嫣红一边图谋安王府小世子的婚事,一边又勾着表哥,享受着表哥的爱慕和夸赞。
送上门的把柄凭什么不用?
我立马安排琥珀把书信印染数百份张贴在上京城的大街小巷,势要让全上京城的人都好好见证小姑子和表哥的倾城之恋。
8
书信张贴出去的第二日,安王妃身边的张嬷嬷就送回一个小箱子。
婆母打开后,脸色瞬间煞白。
第二日,傅嫣红就和她那在红尘中打滚的表哥定了亲事。
后来我们才知道,安王妃送回的,是这阵子傅嫣红在王妃身边撒娇卖痴,赠送的字画和手绢。
王妃一样都没留,全部都还了回来,可见傅嫣红私相授受的事她知道了,并且很介意。
婆母也算有决断,立马给傅嫣红订婚,即掩盖了大街上的流言,也算给王妃一个交代。
只有傅嫣红气红了眼睛。
「娘,世子哥哥前两天还约我过几日去他们府上参加杏花宴,您老糊涂了吗?怎么就给我订了张谭。」
「难道您不知道张谭那厮,好吃懒做,志大才疏,最爱在烟花柳巷逗留,这样的人,如何配得上女儿?」
婆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:「安王府的事情,你就当没发生过,都给我忘得干干净净。」
「张谭再差,也是你亲自选的。」
「要不是你和他私相授受,书信满天飞,今日咱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。」
我装作看不见傅嫣红和婆母的郁结,笑着凑上去:「恭喜妹妹,得遇良人,外人都说你们天作之合,真是可喜可贺。」
傅嫣红气得浑身都在抖:「沈娇娇,是你,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手脚,书信也是你张贴的,你等着,深圳天猫美工我这就让我哥哥休了你。」
婆母面色沉静,呵斥了傅嫣红:「如何跟你二嫂说话呢?这么多年的规矩都学到了狗肚子里?」
但我从婆母房中出去的时候,分明感受到一束阴毒的目光追随着我。
刚回到院中,之前派去宝珠院中的小丫鬟已经焦急在那等了很久。
「小姐,您总算回来了,您快去看看小小姐。」
我瞬间慌了神,拔腿就往宝珠院子中去。
结果还是晚了一步。
我到那的时候,傅宴辞正抱着宝珠来回哄,白薇薇明明还没显怀,却扶着肚子站在那里。
贴身照顾宝珠的两个丫鬟急得脸都白了:「世子爷,小姐身子虚弱,您手劲大,不会抱孩子。」
「小姐哭多了,待会吃下去的东西都要吐出来,免得污了您,就把小姐交给奴婢吧。」
白薇薇却冷了脸:「妹妹房中的奴才怎这般没规矩?」
「难不成你是说,宝珠跟你比跟世子爷还要亲?」
傅宴辞不耐烦地一脚把凑上前规劝的丫鬟踹倒在地。
「聒噪,爷做事,用得着你多嘴?」
白薇薇还假模假样地凑到宝珠身边:「好孩子,你怎么这般不懂得体谅你爹爹?爹爹辛苦了一天,看看你哭哭哭个没完,别把咱们世子爷的好运气都哭没了。」
我分明看见傅宴辞左手又用力按压了襁褓。
宝珠现在包的襁褓并不是我前两天给换的桑蚕丝抱被子,很显然,傅宴辞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亲自对宝珠动了手。
我冲进去一把抢过来宝珠,把傅宴辞带来的被子扔老远:「谁这么没眼色?宝珠放着好好的桑蚕丝抱被子不用,非要用这又硬又厚的破襁褓。」
白薇薇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傅宴辞怒了:「沈娇娇,是,你家有钱,你家连婴儿襁褓都是蚕丝做的,但薇薇一片心意,你就这般糟蹋?」
我一个眼神,琥珀立马捡起襁褓:「夫人,这都是大夫人的心意,您看,大夫人绣的这个金元宝多好看,啊。」
琥珀正端详着襁褓夸赞,突然「啊」地一声,立马尖声叫了起来:「这襁褓中怎么会有一排针?夫人,您快看,这一排又尖又细的短针隐藏在被子中,咱们宝珠小姐刚刚之所以哭,肯定是被针扎了。」
我啪啪啪几巴掌打在白薇薇脸上:「贱人,毒妇,你如此蛇蝎心肠,就不怕报应到你腹中孩儿身上吗?」
「琥珀,拿着这襁褓,咱们去报官。我说我宝珠怎么日日啼哭,原是恶魔在我们身边。」
白薇薇捂着脸,敢怒不敢言。
傅宴辞一把扯过我的胳膊:「沈娇娇,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」
「薇薇做针线不小心把针放在被中太正常了。倒是你,怎么还不及时反思一下自己?」
「道士的八字箴言你都忘了吗?精神恍惚把恭桶倒在母亲的脸上;在宴席上和嫣红争执;正吃着饭你非要掀桌子;如今还诬陷薇薇,就你这样不孝善妒的人,宝珠可不是帮你挡煞嘛?」
挡你爹的煞。
我心底仿若有熊熊烈火,表面却比谁都伤心哀痛。
「我最近总是睡不着,心底仿若住了一个恶鬼,宴辞,我想去三清观拜一拜,正好也看一看道长还在不在那,让他帮我解一解。」
傅宴辞轻蔑地看了我一眼,我仔细打量的时候,傅宴辞又恢复了如沐春风的笑容:「好,我去安排,你别有太大压力,要是管家累了,交给薇薇也是一样的。」
我委屈巴巴地看着傅宴辞:「阿辞哥哥怎么说,我就怎么做,只求阿辞哥哥别嫌弃我。待我病症好了,我跟大家负荆请罪。」
9
商行的大管事传来确切消息,皇上最钟爱的四阿哥染上怪症,四阿哥生母良妃娘娘去三清观为四阿哥祈福。
这一次,就是我收拾道长的时机。
果不其然,我们到道馆的时候,人少了很多,尤其是后院被围得水泄不通。
但因为我素日银子供奉得多,道馆还是给我在角落里辟出来一个院子。
我没有去良妃娘娘的院子讨人嫌。
观察好她每日去前院打坐的时间,我特意提前带琥珀还有宝珠在那里还愿。
「信女今日特来还愿,多亏祖师爷显灵,才让信女的女儿痊愈。」
琥珀抱着宝珠叹息:「幸亏遇见道长,不然咱们宝珠小姐就留不住了,到底是咱们小姐福气好。」
我摸了摸宝珠圆鼓鼓的小肚皮:「是啊,谁能想到还会有这样一天呢?当初宝珠生病的时候,我恨不得跟着一起去呢。」
琥珀立马跪在那里:「我不会说话,但为了我家宝珠小姐,信女每日都会供奉真人。」
我们拜得真诚,出门时,恰好和良妃娘娘擦肩而过。
当晚,良妃娘娘院中的嬷嬷来请,我抱着宝珠悄悄去了。
见到宝珠精神饱满的样子,良妃神色一亮:「今日上香的时候,听说你家这个娃娃,和这道观有缘?」
我把道长帮忙救治宝珠的事情说了。
良妃蹙眉凝视我半晌:「本宫虽然日日在后宫,但不代表在外面就眼盲心瞎了。傅二夫人在上京城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。」
指尖戳进肉里,尖锐的疼痛提醒我清醒:「让娘娘笑话了。因着我家夫君兼祧两房,我总忍不住吃味闹腾。」
「但每次闹腾,我家宝珠就会生病,因我前阵子没控制住自己的心魔,所以这次才带着孩子一起来感谢祖师爷,也拜托道长帮我消除孽障。」
随着我的叙述,良妃娘娘渐渐坐直了身子,就连她身边的嬷嬷也肃了神色。
那天我在良妃娘娘院子中用了餐,良妃甚至还抱了宝珠,详细跟我问了道长的信息又详细打听了宝珠的变化后,良妃撸了一块翡翠镯子给我。
第二日,良妃就带着道长回了宫。
看着他们下山的背影,奶嬷嬷声音幽怨:「但愿咱们的筹谋有用。」
我却惊了一瞬:「您怎么上山来了?」
在奶嬷嬷的叙述中我才知道,原来我把管家权扔给大夫人,并嘱咐商行不得给傅家行任何方便后,傅家就乱了套。
傅嫣红的亲事就在眼前,本来正美美地在我嫁妆铺子中搜刮。
谁知我一走,铺子就再也不对她予取予求。
而白薇薇家道中落,本就是看傅家富庶才故意勾搭傅宴辞嫁进来。
我把管家权给她的时候,她也窃喜过一阵子,谁知真接手了才知道是一块烫手山芋。
侯夫人这些年早就被我养刁了嘴巴。
白薇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早餐勉强准备一份白粥两份素菜外加一只鸡蛋。
侯夫人当场就闹开了,说白薇薇贪墨府上财产不会管家。
白薇薇本就怀着孩子,到现在才发现傅家不过是表面光,本就心里烦闷,立马和侯夫人吵了起来。
二人吵得不可开交,一直隐形在背后的傅宴辞才想起我这个钱袋子。
他到我院子中大发雷霆,命令奶嬷嬷把库房钥匙给他。
奶嬷嬷拖字诀,立马来找了我。
「小姐,小心狗急跳墙。」
我却拍了拍奶嬷嬷的手:「不怕他们急,就怕他们不急。」
「只要他们急,就会自乱阵脚,我就不信我拿不住他们的把柄。」
10
我回了侯府。
刚到府中还没来得及回院子,婆母就命蔡嬷嬷在门口等着我。
「二夫人,老夫人这几日想念小小姐想得睡不着,左盼右盼终于把小小姐盼回来了。」
我抱着宝珠,表面和蔡嬷嬷寒暄,心底却忍不住嗤笑一声。
又想拿我的宝珠做法子,好在良妃回宫前,怜惜我慈母心肠,说回宫会赐我一个养生姑姑,帮着我一起照顾宝珠,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。
老夫人院子里很是热闹,傅嫣红见到我就气红了眼睛:「二嫂,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丢人,我带着婆家的小姑子一起去置办嫁妆,结果你们掌柜的跟着我要银子,害我在婆家丢了好大一个脸,我不管,你把这个铺子陪嫁给我,不然我找不回场子。」
我瞥了一眼婆母,她却仿若没听见一般,压根就没有制止的意思。
白薇薇也扶着腰小心站了起来:「弟妹,这管家我实在是有心无力,如今你回来了,这管家的任务还是得交给你。」
我抱着宝珠,笑嘻嘻拒绝了白薇薇的推辞:「大嫂,按理说这个侯府最终也是你们大房的,我二房实在不该越俎代庖。」
「良妃娘娘和宝珠投缘,特意赐下养生姑姑陪着我一起照料宝珠,我实在不敢晾着姑姑,所以这管家有心无力啊。」
本来一直在冷冷看着我的侯老夫人,终于开了口:「去趟三清观,怎么就遇到了这么大的机缘?」
「这都是宝珠的福气。」
傅嫣红一跺脚:「二嫂,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?」
「什么话?」
「我说你把那个铺子……」
话还没说完,傅嫣红就被婆母捂住嘴让婆子带了下去。
「你妹妹还年幼,不懂事,你们多担待些。」
原来她也知道贪墨我嫁妆,被外人知道很不体面。
11
从三清观回来第二日,宫里就出了事。
傅宴辞上完朝立马苍白着脸跑去了婆母的院子,良妃派过来的养生姑姑仿若看透一切一般。
「二夫人,良妃娘娘让我跟您说,切莫自苦,宝珠小姐和您的福气在后头。」
正说着话,傅宴辞火急火燎地进了屋子:「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家的事跟良妃娘娘说?」
我诧异:「什么?」
傅宴辞脸色铁青:「宝珠挡煞的事情,今日也不知道长在后宫说错了话还是怎么着,突然就被圣上赐死了。」
「他死了就死了吧,关键圣上还问我对于怪力乱神有什么看法,你这不是害我吗?」
我表面装作诧异,其实心底乐开了花。
我猜得没错,四阿哥的怪病和宝珠的病症一样,是她人拿捏良妃娘娘的手段。
如今,良妃娘娘借力打力,即帮我除去了黑心老道,也帮自己除掉了隐患。
我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,轻笑出声:「傅宴辞,难道宝珠为母挡煞的事情是假的?还是说道士是假的?」
「一切都是你为了让白薇薇入门,和婆母一起唱的一场戏?」
「宝珠的哭泣,难不成?」
说着我惊惧地看着他:「虎毒尚不食子,你们居然……」
傅宴辞立马捂住我的嘴,小心地跟养生姑姑陪笑:「姑姑见谅,夫人产后心情郁结,总会胡思乱想。」
见养生姑姑知趣地告退,他脸瞬间拉了下来:「沈娇娇,你要记住,你是我傅宴辞的夫人,咱们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如今圣上因为那道士胡言乱语生气,你要是再不知道轻重,咱们府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。」
我仿若被吓到了一般,只抱着宝珠不说话。
他见我听进去了,留下一句:「我去看看薇薇。」
就转身走出了我的屋子。
所以他也没看到我眼底的恨意还有唇角的笑容。
傅宴辞,玩弄人心,好玩吗?
那换我玩玩你们,可以吗?
12
自道长事件以后,傅家众人就低调了很多,唯有傅嫣红这个棒槌,还四处蹦跶。
上次在小姑子面前失去了面子,这次她特意拉上我陪她一起和小姑子逛街,势要在小姑子面前展示自己在家中的位置。
所以她直接来到了我最好的胭脂铺子,当着满堂宾客追问我:「嫂子,你之前说要给我一个铺子添妆,我也不懂经营什么的,我就知道我喜欢这些胭脂水粉,不如嫂子把这个铺子给我吧。」
话一出口,满室寂静,就连傅嫣红的小姑子都呆愣在了原地。
我笑了笑:「好妹妹,我的东西只要你想要,还不是婆母一句话的事。」
「我们做嫂子的,给小姑子点东西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我出嫁前,采买嫁妆,还专门揣度你会喜欢什么,还是你福气好,直接可以和小姑子一起逛街采买。」
我说一句话,傅嫣红的小姑子的眼眸就亮一些,越来越亮。
到采买玉石的时候,傅嫣红还没来得及挑选,那小姑子就左一块右一块,选了一大堆。
眼看着傅嫣红脸色越发难看,我装作为难的样子打圆场:「张家姑娘性格直率,不过这毕竟是嫣红的嫁妆,咱们还是让嫣红自己选吧。」
张家姑娘「嚯」地站了起来:「你们傅家很双标啊。」
「就许你们家小姑子压在嫂子头上拉屎,到我们这里,小姑子就什么都不算了。」
傅嫣红脸色一阵红一阵紫,想要追张家姑娘吧,又抹不开脸。
看人真的走远了吧,她心里又不踏实。
最后把一腔怒火都转移到我这里:「哼,都怪你不会说话办事,不然也不至于到这一步。」
我大为不解:「怎么?难不成妹妹不喜欢我的嫁妆?不想要我的东西?」
傅嫣红说不过我,又不甘心认输,只能留下一句:「你薄待小姑子,对婆母不敬,你就不怕一切报应在宝珠身上吗?」
我盯着她的背影,深吸一口气。
原来,欺辱我们母女的事,这府上的每一个主子都有份。
那就好办了。
13
养生姑姑喜滋滋跟我说,四阿哥身子康健,一时兴起问起她这个姑姑,所以良妃娘娘命她回去伺候四阿哥。
还说和宝珠有缘,想让我们一起入宫热闹一番。
我立马顺杆爬,收拾一番就和养生姑姑一起入了宫。
再相见,良妃娘娘荣光泛发,眼角眉梢都是舒心和快活:「果然我们宝珠是福星,自己病好了,我抱了她,转身我们小四的病也痊愈了。」
传说中威严的圣上噙着笑:「探花郎的千金?朕看看,虎头虎脑一看就有福气。」
我赶忙抱着宝珠跪下:「感谢圣上和娘娘的喜爱,宝珠也是因着娘娘的洪福齐天,才会如此快地恢复过来。」
这话一出,果真吸引了圣上的注意力:「此话怎讲?」
良妃娘娘小心擦掉自己眼角的泪珠:「这宝珠,和我们小四一样,也是个多灾多难的。」
「家中为了拿捏二夫人,每每二夫人不听话,就用隐藏在襁褓上的针扎宝珠,可怜宝珠小小年纪话都不会说,每日哭得嗓子都哑了。」
说完这话,良妃娘娘就凄楚地看着圣上:「就和咱们小四一样,都是大人斗争的牺牲品罢了。」
圣上心疼地拭去良妃眼角的泪珠,沉默着坐到了主位上。
「探花郎买官卖官,结党营私,目无法纪,流放岭南。」
「侯老夫人为老不尊,虎毒尚不食子,她居然忍心对襁褓中的婴孩动手,赐自尽。」
「白薇薇先是骗取贞节牌坊,朕劝她嫁人,她还义正严辞拒绝了朕,短短两年自己就带着贞节牌坊一起嫁到了傅家。又当又立,和傅宴辞一起流放岭南。」
「傅嫣红充军妓。」
良妃这才破涕为笑:「圣上,您把我们宝珠的长辈赐死的赐死,流放的流放,那我们宝珠在上京城不就是无根的浮萍了吗?」
圣上怜爱地看着良妃:「朕是想告诉你,朕心里都有数,总有一日朕会为我们小四讨回公道。」
「既然你和小四都喜欢宝珠,和她也有缘,你干脆认她做干女儿,朕册封她为福宝郡主,可好?」
我赶忙抱着宝珠跪下:「臣妇代宝珠谢过圣上和娘娘。」
良妃笑得花枝乱颤:「你倒是机灵。」
14
我和宝珠回府的时候,圣上身边的公公已经带着砒霜、白绫和匕首等在了老夫人的院子。
她一见到我,眼眶赤红:「沈娇娇,你到宫里说了什么?怎么一转眼,圣上就要赐死我?」
我笑了。
「你做过多少亏心事你忘记了?」
「赐自尽也是圣上给你留体面,就你犯的错,千刀万剐都不为过。」
侯老夫人神色变幻,眼神从仇恨变得灰败:「道长的事情你知道了?这么久你一句话都没暴露,原来是憋着劲要一口气除了我们。」
我一点点走到她面前,长长的指甲贴在她面皮:「你该死, 你们这些禽兽都该死。如果不是为了宝珠, 我恨不能亲手掐死你。」
公公却笑了。
「夫人谦逊了,想要亲手结果了她还不简单。」
公公一个眼神,两个太监钳住侯老夫人的身子,然后公公含笑递给我一条白绫。
我在婆母惊恐的目光中,把白绫一圈又一圈绕在她的脖颈上, 含笑欣赏她惊慌失措的神色, 还有窒息前的绝望。
伤害我宝珠的人,总算又解决了一个。
傅宴辞和白薇薇被官兵制住,就眼睁睁看着我勒死了老夫人。
白薇薇吓得见了红,傅宴辞也慌了神色,哆嗦着唇辩解:「娇娇,你知道的,这一切都是母亲他们的主意, 我日日在外忙碌,你快帮我求求情, 我不想去岭南,那里乌烟瘴气, 我害怕。」
啧,我看着急切撇清关系的傅宴辞,忍不住轻笑出声:「好一朵纯白无暇的小探花。」
后院被押送过来的傅嫣红尖声叫骂:「傅宴辞,你怎么有脸说这些话?」
「一桩桩一件件, 那一个不是你起的头?」
「出事了你想置身事外了,我跟你拼了。」
军官见傅嫣红要挣脱,一脚踢在傅嫣红的肚子上, 当场傅嫣红就吐出了血沫。
待军官要把她拉走时,我特意当着军官的面, 给傅嫣红还有傅宴辞还有白薇薇一人一个包袱,然后小声趴在她们耳边说悄悄话。
保证周围的兵差能听到「破衣,银子, 藏好」的词汇后, 装作承受不住痛楚一般, 哭着跑开了.
15
琥珀不解极了:「小姐, 到如今了,您还给他们银票, 您忘了他们怎么欺负宝珠小姐的?」
「那你说, 婴儿在大街上抱一块金砖会怎样?」
琥珀挠了挠头:「那必然会被争抢, 甚至那孩子都会有危险。」
见我只是笑着不说话,琥珀一拍脑门:「小姐,奴婢懂了, 您这招绝,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吧。」
我没跟琥珀说的是,那三个包袱里面只有破烂,我才不会为了他们花银子。
但似是而非的言语, 不用看我都知道他们会被逼问成什么样子。
如果这样他们都死不了, 那也没关系,我背地里也已经安排好了人,傅宴辞和白薇薇绝对走不到岭南就会暴毙。
至于尖酸刻薄最会挑事的傅嫣红, 军妓或许比死还可怕。
但这都是他们要担心的事了。
闲来没事,我会抱着宝珠在树荫底下晒太阳。
春天的温柔长满了枝头。
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,充满了希望。
(全文完)